晚高峰音樂會是在什么時間進行的?為什么會受到年輕人的喜愛?
因為玩滑板摔倒,張小姐已經骨折六周,眼看“晚高峰音樂會”開票“巴赫的Logo”,她沒有猶豫,很快搶了門票。
演出當天,在朋友攙扶下,張小姐拄著拐杖,蹣跚著挪進了現場。面對記者好奇的詢問,她朗聲一笑,“我是‘晚高峰’的粉絲,我也喜歡巴赫,所以一定不能錯過。”
用晚高峰的堵車時間換一場音樂會,讓觀眾輕輕松松get古典音樂的奧秘和樂趣,這是上海交響樂團2023年推出“晚高峰音樂會”的初衷。
2023-2023音樂季,上海交響樂團策劃了八場“晚高峰音樂會”,一月一期。
10月13日晚,第二期“巴赫的Logo”如約而至——周潤青、武奧列、俞海峰分別用大提琴、小提琴、中提琴,在弓弦上舞出三段華麗的獨舞,陪觀眾度過了一個美妙的夜晚。
“巴赫的Logo”,左起:武奧列、俞海峰、周潤青、薛源
“準時貝多芬”
融入情景表演,演奏家也能當戲精
和常規的嚴肅音樂會不同,“晚高峰音樂會”時間短,曲目輕,不會用大部頭的作品考驗觀眾的耐力和意志,甚至會融入情景表演,設計有意思的劇情和橋段。
“最戲劇性的還屬第一場。”大提琴家周潤青還記得,那是2023年10月的“準時開場”, 一位遲到觀眾打斷了演奏家的演奏,引發了觀眾席的騷動和反感。“他屢次站起來找座位,真有觀眾入戲了,憤怒地喊‘滾出去’。”原來,遲到是這場音樂會特別設置的橋段,遲到觀眾也是“托”,由低音提琴演奏家張凱旋扮演。
第二場“準時彩排”,演奏員接二連三遲到,還有人打電話、發喜糖。周潤青演了一個大大咧咧的遲到演奏員,抱著保溫杯上臺,旁若無人地喝水。這場音樂會先抑后揚,最終迎來happy ending,目的在于提醒,演奏員遲到會給觀眾帶來不佳且不完整的音樂會體驗。
第三場“準時貝多芬”,樂圣的生日怎么過?當然得呼朋喚友啊!于是,海頓、莫扎特、舒伯特都來了。現場選取了4位作曲家4部作品里的其中一個樂章,串成了一個小時的音樂會,最后還讓《生日快樂歌》來了14段變奏,結束了這場生日狂歡。
三場音樂會,就像一部連續劇。“每場音樂會都有一個主題,如果曲目允許,我們會用一條故事線把曲目串起來。”小提琴家武奧列說。
主持人薛源身兼臺本策劃,會根據演奏家本人的性格去加戲,“武奧列就像小組長,‘臟活’‘累活’都要干,于是給他安排過吐槽的苦情戲;周潤青性格開朗,有些爆梗放她身上很合適;俞海峰比較內向,會給他安排豐富的內心戲,臺詞都是省略號,臉上要表現出省略號的感覺……”
薛源的主持輕松幽默,有時儼然一個脫口秀演員,會在臺上撒開了講段子。而從安靜的演奏到夸張的表演,每個演奏家也在努力突破自我,角色扮演,變身“戲精”。
“我演技最差。”俞海峰小聲說。“享受歸享受,難度還是有的。”武奧列笑說。“我屬于人來瘋型。”在“晚高峰音樂會”,周潤青徹底放飛自我,每次都玩得很開心。
為了讓觀眾消除心理障礙,曲目設計上,“晚高峰音樂會”一貫親民,即便相對嚴肅,也會找角度設好敲門磚。
巴赫為大提琴、小提琴寫的兩套無伴奏組曲,堪稱大提琴家、小提琴家的“試金石”,甚至“噩夢”。這么深的作品,怎么走進去?
在“巴赫的Logo”,周潤青、武奧列用了耳熟能詳的《第一無伴奏大提琴組曲》《第一無伴奏小提琴奏鳴曲》當“引子”,為觀眾敲開巴赫的大門。俞海峰手握中提琴,獻上了《第三無伴奏大提琴組曲》的中提琴版。弦樂家族齊聚,隔空切磋,在弓弦上舞出三段華麗的獨舞。薛源則藏身于舞臺深處,緩聲吟誦莎士比亞、泰戈爾、特朗斯特羅姆的詩歌,為三人的音樂暖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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