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不是一篇散文,這是一篇軟文呀!

人間四月芳菲盡,山寺桃花始盛開,當老家桃花盛開的時候,江邊的櫻桃已經掛滿了枝頭,涼山的春天,似乎跟本地的我一樣,醒的更晚一些!

春天,在文人的筆下,是如此的婀娜多姿,嬌艷欲滴,而在老家人的眼里,卻是如此的簡單粗暴,恣意妄為!每個春天,不是天干物燥,就是狂風大作,吹落瓦片,刮斷樹枝,在這個點種的季節,每個人的臉上,除了汗液的斑跡,便是深深的皺紋,還記得點洋芋丟糞的那個小孩子么,一陣妖風刮來,啪啪啪幾大嘴巴,還給你的眼耳鼻舌狂塞泥沙,等你睜眼再看,糞去哪啦?

曠野里,也許桃樹穿上了粉紅的旗袍,梨樹披上了潔白的婚紗,但新芽,還在嫩黃,舉目四望,大地還是一片枯黃,牛兒鮮有綠草,羊兒缺乏綠芽,甚至連養尊處優的二師兄,都在咀嚼著蘿卜白菜的花,人和動物都過得有些艱辛,小蜜蜂除外哈!這個時候,大家都有些懷念冬天,一句大過年的,大家都肆無忌憚的嗑瓜子,吃米花,烤餌塊,吃黃粑,墻上掛著新鮮肉,鍋里還有菜豆花,三四個人搓麻將,五六個人吸煙筒,凌晨坐到兩三點,中午睡過一點哈啦!當然,像我媽他們,依舊是起得最早的,每天清晨,他們都要起來打豬草,生火,煮豬食,每當看到二師兄吃得耳朵煽,他們也是自豪的!涼山人養豬,一老為實的堅持傳統方式養殖,不但吃自家收獲的苞谷蕎麥洋芋,還要吃各種各樣的綠色豬草,每一頭都氣色紅潤,油光水滑,營養絕對均衡,(小時候扯的豬草,你還記得多少種額?)以前熱處人老是鄙視涼山人,說你們涼山人,莊稼產量又不高,還要到處扯豬草,飼料么舍不得喂,還要燒火煮豬食,憨不憨?像我們熱處人,喂生的,天天喂飼料,半年就出欄,大把大把賺錢它不香么?現在終于好多了,他們依舊養豬賣,但年底,卻又上涼山買年豬,誰家窮還就去誰家,比如我家,也許,錢香,但肉更香!

今年,豬價像我小時候梭坡坡,一路下滑!我媽養的豬都三百斤啦,但不足七塊一斤的毛重,舍得賣么?反正我是舍不得,可惜春天來啦,宰了怕是腌不住,要不我們組個隊去把它吃了吧!